桑非晚瞅了眼,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:

  “没有掉。平安符也好,辟邪符也罢,都是一次性的东西,抵挡了灾祸就会褪色。化成灰烬,说明抵挡的灾祸很大。”

  他们能在这深山老林中生存那么久,也和那两张符有关。

  “主播,你能带我们离开这里吗?”周维眼巴巴地望着桑非晚。

  “倒不是我不想帮你们,而是我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,不能带你们离开。”

  桑非晚御剑而行只能带一个人。要带两个人同行,还是得靠步行,还得走她刚才指的那条路。

  她指的路是最佳捷径,沿河而行能保证水源,河里还有小鱼可以抓了果腹,完全能自称他们走出这里。

  “那我们能跟着你吗?”周维走了一个月了,在这遍布危机的地方,他实在是怕了。

  “主播,让我跟着你吧。我知道你很有本事的,连通灵都会。跟着你,我们才更安全。”

  “跟着我只会更加危险。”桑非晚拒绝得干脆,“我要去做的事情会更危险。趁着天色还早,按我指的路线走,你们还有希望活着离开这里。”

  桑非晚说着,转身就走,看起来十分无情。

  “主播,主播!”作为粉丝的周维还在后面喊着。

  女伴董冰则拽着他道:“别喊了,人家根本不愿意带你,何必强求?你之前还说你粉的主播是个好人,结果就是这样的?”

  “我们也赶紧走吧,再不走天就要黑了。”

  桑非晚则继续搜寻,一直走到了天黑,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。

  “在这里!”她抬眸,望着前方的一座山谷,这里就是吴大师当初说的,遇到左护法的地方。

  再往前走近一些,便成察觉出这里阴气浓郁,应该是有什么邪祟长期盘踞残留下来的气息。

  她收了身上的结界,正准备过去时,忽然听到了一阵“呜呜”的声音。

  那声音异常凄凉,又隐隐约约的,好像山谷中吹来的风声,又好像是悲凉的哭声。

  桑非晚想要找到哭声的来源,可那哭声又突然消失了。

  她索性不再理会,徒步下山,想先去探查那个山谷。

  走到了一半的时候,掌心处突然传来一阵冰冷的感觉。

  她低头一看,就看到一个黑色的小小人影,正拉着她的手。

  树木稀疏之地,月光从云层中滑出,落下一片清冷的光辉。

  借着月光,桑非晚也清楚地看到,拉着自己手的是小个女孩。

  她大约六、七岁的样子,圆圆的脸、圆圆的眼,圆圆的双丸子头,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可爱。

  “你看到我阿娘了吗?我阿娘不见了。”

  小女孩的脸上还挂着泪,楚楚可怜地拉着桑非晚的手询问着。

  在她触碰到桑非晚的时候,桑非晚手上的铃铛突然铃铃地响了起来。

  与此同时,远在东市的俞北冥,神色突然一变,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。

  天色不早了,剧组里的人都忙着在收工。

  “不收工,怎么发起呆了?”周咚咚拍了下俞北冥的肩膀。

  俞北冥没说话,转身走到僻静处给桑非晚打电话。

  可桑非晚的电话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。

  他转而又打了柳树妖的电话:

  “晚晚现在在哪?有没有回京市?”

  “大仙说有点事要处理,没回来。”

  “你知道她去哪了吗?”

  “具体去哪她没说,怎么了?”

  桑非晚不是喜欢东跑西逛的人,她除了工作之余,就是在修炼。偶尔外出,也不过是为了帮粉丝解决问题。

  可最近两天,俞北冥都没有看到她直播。

  最后一期直播里,倒是提了句有些私事要处理,暂停直播几天。

  那时,俞北冥还以为她是想要休息下。

  此刻想来,恐怕她早有打算。

  若是平常,俞北冥自然不会干预她的去向。

  但现在,她的铃铛在示警,肯定说明她现在有危险。

  闭上眼睛,俞北冥默默地感应着——铃铛是他亲自炼化,非同一般,必要的时候能和他的精神产生感应。

  很快,他就感应到了,在南方的十万大山深处!

  她居然一个人跑去了那里!

  铃声还在铃铃地响着,小女孩好奇地看着:

  “姐姐你的铃铛手串好好看呀,可以送给我吗?”

  “不可以。”桑非晚摸了摸铃铛,铃铛就好像得到了安抚一般平静了下来。

  “你住在哪里?叫什么名字?”桑非晚开口询问。

  “我叫甜儿,阿娘说我出生的时候笑得很甜,所以就叫我甜儿。”

  甜儿说着,又追了句:“姐姐,你看到我阿娘了吗?甜儿找不到阿娘了。”

  “你阿娘可能在家等你,你家在哪里?”

  “我家就在前面的山谷里,姐姐你看——”

  甜儿说着抬手一指,就见前方处,原本植被横生的地方,凭空出现了一座村寨。

  一簇簇的火把灯光,在漆黑的夜里格外的明亮。

  隐约间,还能看到有人影晃动。

  甜儿拉着桑非晚的手问:“姐姐,你要跟我回家吗?”

  突然出现的小女孩,凭空冒出来的村寨,一切都显得格外诡异。

  可桑非晚还是微微一笑:“好啊。”

  “太好了!我们寨子里的人都很好客,他们一定很喜欢你。”

  甜儿又笑了,唇边梨涡荡漾,果然很甜。

  村寨里的建筑十分原始,大部分还停留在土屋的阶段。

  虽然远远看,灯火通明,但其实只是屋子外有一些火把照明而已。

  已经是夜半三更了,可村里的老老少少都还没有休息。

  有人坐在土屋门口编织着花篮,有人在磨着砍菜刀。

  看见甜儿走过来,大家都亲热地和她打招呼。

  而对于桑非晚这个外人,却好像看不见一样。

  村寨最中央是一大片类似广场的平地,燃着熊熊篝火。

  篝火旁两个赤着上身的精壮男人正在玩摔跤。

  不少男男女女围在一起,喝彩助威。

  甜儿拉着桑非晚挤过人群,走得十分焦急。

  她一边走,一边焦急地说:“阿娘肯定也在找我,找不到我她肯定很着急。”

  突然她指着前方一座土屋说:“姐姐你看,那就是我家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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